*2019聖誕賀文
時值黃昏,樹屋裡只有夕陽提供著微弱的照明,魯夫哆哆嗦嗦的裹著浴巾站在艾斯旁邊,原先掛在髮尾上要掉不掉的水珠也隨著他不安分地晃動加速墜落至地板,在周圍劃出一圈深色的圓。
「不要再一直動來動去了!」伴隨著艾斯的吼聲,一套乾靜的衣服被砸到魯夫的臉上。
手忙腳亂地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換上,而在穿起來後才發現肚子正中央因為剛才臉部接觸而留下了一攤可笑的水漬,對此魯夫也只是氣鼓鼓的拉了幾下便不在乎了。
「天氣這麼冷,我要是不動一動都要凍僵了,要是感冒的話該怎麼辦?」
「不想感冒那就趕快去把頭髮擦乾啦,大笨蛋。」
魯夫原本還想講些什麼來反駁艾斯的話,但在句子喊出口前,就被鼻子突然湧上的騷癢之意阻斷,響亮的噴嚏聲成功的為這一輪爭吵畫下休止符。
看見艾斯總算完成了生火的工作,魯夫馬上一溜煙地竄上前去,浴巾也就這樣歪斜的掛在肩上不管,只顧著把手盡量往火爐湊,以求盡快讓溫度回到顫抖的十指上。
在火焰的幫助下,魯夫的臉頰很快就恢復到平時的紅潤,傻呼呼的笑容也一併重新揚起。這時一直沒有發揮真正用途的浴巾被一把抽去,緊接著肩膀被粗魯的施加力道往下壓,魯夫也從善如流地坐下。
「你給我不要動!」和語氣中的凶惡相反,艾斯手上的動作尚且稱得上溫柔,髮絲被挑起後細心的擦乾,從髮璇序漸進的向外一次次重複著。
柔和的火光驅散了隨著夜色降臨的寒意,柴火燃燒的劈啪聲中,偶爾混進幾句艾斯的碎念,內容不外乎都是對剛才的事故發出抱怨,「你到底要多蠢才會又掉進河裡啦。」
「因為我也想要捕魚嘛。」
「旱鴨子就不要來幫倒忙了。」施加在頭皮上的力道充分傳達出了艾斯對這理由的不滿,魯夫吃痛的哀叫了幾聲。
「好,擦乾了。」變得濕潤的布料被拋回手中,艾斯也在爐邊坐了下來。
魯夫先是悄悄朝對方挪近些,在發現艾斯沒有對此表示意見後,便一口氣把距離縮到肩並肩的距離。
「不知道薩波弄好了沒,我好餓喔!」興奮的想像著烤魚大餐,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但魯夫美好的想像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被艾斯從旁出言打破,「沒做事的不准吃。」
「欸!怎麼這樣!」一與吃的有關,魯夫總是特別激動,為了抗議而轉身撲向艾斯的動作來的太突然,措手不及的艾斯只能連忙伸手撐住兩人以免摔倒,卻也因此錯失把人從身上撥下去的機會。
近乎相擁的姿勢讓兩人的體溫迅速的傳遞到了彼此身上,「是說艾斯你超溫暖的耶!」
「說什麼鬼話,你快給我下去!」
發現一個比火爐還要舒適的熱源,魯夫馬上手腳並用的緊緊抱住,不管艾斯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手,兩人就這麼鬧成一團,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外面進來的第三人。
「你們倆個趁我不在又在玩什麼?」薩波的聲音突然插入兩人的爭吵中,且順勢填補了艾斯空著的另一側。
發現原本在外面料理烤魚的薩波回來了,魯夫馬上興奮地搶著分享自己的新發現,「薩波我跟你說!我發現艾斯體溫超高的,冬天抱起來好暖活喔!」說完又把手伸長了些,把薩波也一起納入了抱抱圈中。
「哈哈,真的呢!之前都沒注意到,艾斯你完全就是冬天的最佳暖爐耶!」
「薩波你不要也跟著起鬨。」艾斯對這個評論不悅地皺起眉頭,但先前激烈的掙扎動作倒是緩了下來。
「那你們要來吃飯了嗎?」薩波指了指一旁散發著香氣的烤魚,樹葉上乘著被切成數段的魚肉,表層閃爍著均勻的油光,讓魯夫連連點頭說好。
三人吵吵鬧鬧的說話聲持續地從窗口朝外散去,直到月亮高掛於夜空,把森林渡上一層雪色後才趨緩,慢慢沉進安穩的夢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