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31日 星期一

【排球少年/影日】Zombie O'Lantern

 * 2022萬聖節賀文


「所以說,你到底為什麼要帶一顆南瓜來練球?」

日向即使對月島那質疑傻瓜的眼神恨得牙癢癢,也只能扭動著自己因為跪坐而發麻的腳趾,吞吞吐吐地擠出一些詞不著意的詞彙,「那個、我就想說剛好可以應景一下。」

「日向,說謊是不好的喔。」

「嗚!」

始終站在旁邊的山口一發話,日向便瑟縮了下肩膀。

剛接下隊長職務的山口臉上雖然掛著與往常一樣綿軟可欺的笑容,但語氣間的威嚴卻已然提升不少。

頂著雙重壓力的夾擊,日向在內心花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思考,就決定先乖乖認錯再說了。

「對不起!」

「那日向你是在為了什麼事情而道歉呢?」

「我、我不應該把南瓜帶來社辦佔用大家的空間。」

「唉……所以說它到底是哪裡來的。」

「啊、那是今天上學路上遇到的大嬸塞給我的,說是家裡的果園大豐收,所以分我一點。」

經過一番逼問與再三交代後,山口縱使萬般無奈,還是勉強同意日向把這顆巨大的南瓜暫時放在社辦中,反正當有人問起時,只要說它是萬聖節裝飾就好了。

危機解除後,日向發出一聲高興的歡呼就一溜煙地奔向體育館練球,留下山口獨自一人盤算著晚點還要麻煩谷地來幫忙裝飾一下這顆「大麻煩」。

好在事後得知此事的谷地並沒有拒絕擔下這份裝飾的任務,甚至還在午休時間抽空到社辦去將南瓜進行了一番改造。

經過谷地一雙巧手的雕刻,南瓜表面上那露出尖牙的笑容透著一股邪惡的氛圍,不過配上兩個又圓又大的眼睛後,反倒成了可愛的象徵,甚至可以用帶點傻氣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當影山走進社辦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傑克南瓜燈。

捧起有些沉重的南瓜端詳,影山好奇的把它轉來轉去,「奇怪,怎麼沒有套到頭上的洞?」

「什麼洞?」

「就說過不要突然出聲了!呆子日向!」

「啊!突然用南瓜砸人也太不講理了吧,暴力山!」

被突然出現的日向嚇到,影山反射性地就拿著手上的東西往聲音來源敲去,幸好日向反應迅速地將這個攻擊接下,挽回了南瓜燈的性命。

舉著南瓜的影山跟日向彼此都不願先示弱,以怪異的姿勢僵持著的同時,也不停地用眼神互相較勁,直到影山突然皺起眉頭問道,「我突然發現這個南瓜的傻笑是不是跟你有點像啊?」

「蛤?明明是比較像你吧?」

就算日向知道影山講話通常都比較直接、沒有修飾,但影山的這個提問越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在日向耳裡聽起來就越是刺耳。

眼看新一輪的爭執即將爆發,處在風暴中心的南瓜燈卻在施力過猛的爭搶中,率先與一旁的櫃子來了個親密接觸、敗下陣來。

粉碎成一塊一塊的橘色殘骸灑落在地上,和影山手上舉著的缺角南瓜燈一起散發著陣陣香氣。

影山跟日向手足無措地試圖撿拾起這些碎塊,將它們拼湊回原本的模樣,但沒有接著劑的幫助,這都只是徒勞無功的舉動。

「……喂、呆子,你有帶膠水嗎?」

「影山,你在拜託人的時候起碼要喊名字吧?另外,我也沒有膠水。」

「那你有奇異筆嗎?」

「有是有,但你的禮貌呢,影山同學?」

「請問你有奇異筆可以借我嗎,親愛的日向同學?」

儘管影山並沒有騰出手來抓著日向的腦袋瓜搖晃,但日向依舊感覺的差不多的恐懼從腳底蔓延上來,那不用任何裝扮就可以輕鬆贏得萬聖節驚嚇大賽的「禮貌」表情,更是讓日向二話不說就乖乖交出了他的麥克筆。

唧唧唧的聲響不斷從背後傳來,日向在影山忙著補救南瓜燈的同時,肩負起了收拾案發現場的重責大任。

趕在其他社員抵達前,兩人匆匆完成了毀屍滅跡的任務,互相推搡著離開了社辦。

「影山,明明沒有頭卻可以活動,這樣他還算是殭屍嗎?」

「幹嘛?你對我畫的殭屍傑克有意見嗎?力氣大的話,發球跟扣球都可以更有威力,這樣的傑克南瓜燈一定比較厲害。」

「是,您說的都對。」

「……你想吵架嗎?」

連連搖頭逃避這個話題,日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在吵架中撞破腦袋的人,尤其是他們正在下樓梯的時候。

和迎面走來的學弟們打了個招呼,日向並沒有提醒他們社辦內的南瓜燈造型有變。

詭異的黑眼圈、歪斜的縫線,再加上破了一半的腦袋瓜,那顆殭屍南瓜燈的所帶來的視覺衝擊,果然要留給學弟們親自體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