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3日 星期日

【阿松/數字松】特殊笑容


*一日一松計畫
*我流喧嘩松設定

暗巷裡不如往常寂靜無人,窄小的巷道地板上橫躺著幾個小混混。
唯二站著的兩人一個正靠著牆喘氣,另一個則持續抓著早已昏過去的人打。
這一面倒的戰況讓人完全看不出來幾分鐘前得瑟的可是倒在地上的那一夥人。




被仇家逼入巷道裡,一松對著擋在眼前高聳的牆面嘖了聲。
「嗚哇~怎麼辦呀?一松哥哥。」即使是如此焦急的狀況,跟在一松後頭的十四松仍舊樂天的問著,深信自家哥哥會有辦法讓他們脫逃。
轉過身面對那串聽起來有不少人的腳步聲,隨手撿了個順手的東西充當武器甩了甩。
「十四松,拿好你的球棒準備應戰吧。」
「呦嘻!」收到命令的人用力的把手中球棒棍往空氣揮舞,發出響鈴的咻咻聲。
「找到了!在這!」
「快點!追到了!」
不等敵方全部圍上來,一松率先把腳邊的酒瓶踢往帶頭衝來的人的頭上。
以此為開戰訊號,跟在後頭的眾人也二話不說地高舉武器砸下來。
巧妙地閃過第一波攻擊,一松絲毫沒有往前衝殺的毅力,馬上往後退。
接替退下來的一松,十四松高舞著鋁棒打向最近一人的肚子,力道之大讓對方直接趴在路旁吐了出來。
「嘛囌嚕嘛囌嚕!哈囌嚕哈囌嚕!」一邊打著,總是因笑容而大大開著的嘴有沒有閉上,反倒喊著一些意義不明的吶喊。
壓低身子躲過攻擊,起身的同時順道給予對方重擊。
沒有喘息的時間,連站穩都來不及馬上又要偏過身子躲避來自旁邊的棍子。
趁敵方衝太快來不及收回重心出腳絆倒對方,接著把球棒往他的後腦一揮,「安打!」
不同於這邊的大動作的體力消耗,另一邊的一松則是以最低限度的動作閃著針對自己來的攻擊,再瞄準時機給予有力的反擊。
雖然兩人一開始都還可以確保自身不受到傷害,但對方因著人數差異,玩起來消耗戰,一松及十四松身上開始慢慢出現些許傷痕。
尤其是十四松的動作開始漸漸因爲體力消耗而變得遲緩,反應速度不如先前那麼快速精確。
發現這狀況的一松剛想要過去幫對方時,卻瞥見了讓他心臟差點停掉的一幕。
高大的壯漢舉著一根木棒從十四松的視線死角靠近,準備往他的頭上揮下。
「十四松!」大喊對方的名字想讓對方注意到,但眼見來不及了,所以乾脆自己撲上去擋。
「碰。」一聲代表棍棒接觸肉體的悶響傳出,一松疼的倒在地上曲起身體。
「一松哥哥!」馬上跟著蹲下來察看狀況,十四松焦急的不知所措,胡亂揮舞衣袖為對方他臉上的血污。
「沒事、嗚⋯⋯呃十⋯⋯四松」斷續、無法連成的句子,但一松仍努力擠出點聲音安慰自家慌亂的弟弟。
「一松哥哥⋯⋯」確認對方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十四松重新拾起了鋁製棒球棍。
把一松護在身後,球棍拖在地上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十四松一步步往那群被氣勢壓的禁聲的小混混們逼近。
「特大號全壘打!」高喊,雙眼充滿殺氣。

總算是緩過來了的一松靠著牆努力讓自己站起來。
看著十四松,身上染著不知是自己還是別人的血,手裡的球棍換成了其中一個混混的衣領,另一隻手掄起拳頭卯足全勁往臉上打。
怪力未經控制打在臉上,本應響起的哀嚎則因為對方早已昏厥而消失,徒留肉體挨打的碰撞聲回盪再重歸寂靜的巷道裡。
與這幅應該被打上未成年人請勿觀看的暴力場景相對比,十四松臉上依舊是他那標誌性的大大笑容。
「十四松。」出聲換回對方的注意力,意外對上那雙還未回神,仍充滿殺氣的雙眼。
燦爛綻放的笑容因為剛剛一番激烈的打鬥透著點扭曲,搭上那雙明亮眸子。
『啊啊、這是只有為我才會出現的表情呢。』
享受這極少顯現的表情,直到十四松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
雙眸恢復以往的天真,甚至透出了欣喜的樣子,十四松迎上來扶起還是很虛弱的一松。
「一松哥哥!我打贏了喔!」
「嗯、好棒。」
「我們回家吧!回家、回家!」
「好。」
懶洋洋的把全身重量放給對方稱著,十四松不斷說著沒有前後關聯的話,不時忘情揮舞起袖子導致自己蒼狼一下。
還是這樣好。」
「什麼什麼?晚餐吃燒肉好?」
對於一松沒頭沒尾的話,十四松望過來連帶微微歪了下頭以表疑惑。
「嗯,就吃燒肉,臭松請客。」
「耶!」
聽到這話,十四松笑容變的更大了。
『但果然還是這樣的笑容更適合呀。』
面無表情、像是快睡著的一松與滿臉笑意、孩子般天真的十四松,兩人相依著,緩緩踏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