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10日 星期五

【排球少年/影日】朦朧的夢境被遺留在清醒之前

 20210910 影日DAY賀文

 

日向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在作夢沒有錯,畢竟上一秒還是令人昏昏欲睡的英文課,下一秒就看到穿著北川第一運動服的國中影山在面前打球除了做夢以外,根本就無法解釋。

那如果現在是在作夢的話,我是不是終於有機會可以在排球上反超影山一波了呢?

抱著這樣的僥倖心態,日向上前與身高還未超越自己的小影山搭了話。

「嗨!影山小弟弟你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邊打球的嗎?」

「恩。」

「這麼可憐呀,那大哥哥我來陪你一起打球吧!」

「好呀。」

就連這麼可疑的邀約都可以順利成功,要不是知道自己在作夢,日向簡直都要懷疑影山這人是怎麼活到高三的了,腦子中該不會真的除了排球以外就一無所有了吧?

可惜他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但不是指對陌生人毫無戒備這一點,而是覺得自己可以趁機輾壓影山這件事。

為什麼一個國中生打的球路可以這麼刁鑽啦!日向一邊死命追著球跑,一邊在內心瘋狂吶喊。

原先抱著玩玩就好的心思在一球球的來回中消失得一乾二淨,最後日向甚至用上了十分的全力在應對。

而理所當然的,就算國中時期的小影山再怎麼被大家稱為天才也不可能真的打贏一個高三生。

正當日向總算滿足了自己的私慾,想起來應該要展現屬於大哥哥的一面,準備寬慰對方幾句時,心不甘情不願去撿球回來的小影山扁著嘴抱怨了一句,「我爺爺都打得比你好。」

一瞬間,日向好像聽到自己的理智線還是什麼的東西斷裂的聲音,「你說什麼?」

「我說,我爺爺都打得比你好。」

「我哪裡打得不好了!」

「陪國中生練球都還要這麼較真的人那裡打得好了!」

「那你怎麼不回家去找你爺爺練球!」

賭氣的話語一說出口,日向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小影山的眼眶迅速地開始泛紅,委屈的淚水在裏頭不停打轉,卻又硬撐著不肯落下來。

「我爺爺他前幾天走了。」

日向從沒聽見影山用這種帶著些微哽咽的嗓音說話,不知道是該要先道歉還是先安慰人的他瞬間就慌了手腳,圍著對方團團轉,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讓他把前幾秒的自己埋起來……

 

而另一方面,真正的影山本人則是在跟國中時期的日向大眼瞪小眼,看著眼前彷彿炸毛小動物用著既畏懼又不願意認輸的眼神瞪著自己看得人,影山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釐清了自己現在是在作夢的事實。

原本他只是看對方自己一個人在做對牆練習好像很寂寞的樣子才上前去搭話的,結果卻被當成了洪水猛獸防備。

這個呆子日向怎麼那麼難搞,影山在心裡嘖了一聲,表面上仍是努力嘗試放柔自己的表情,還彎下腰來試圖貼近對方的視線高度。

「吶、你要不要一起練球。」

「大哥哥你也喜歡打排球嗎?」

影山無法理解眼前這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運轉的,才一句問話就自行解讀成了喜歡打排球,而且還用著閃亮亮的眼神盯著自己看,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警戒心呀?

不過一開始的目的有達成就好,怎麼樣都好過繼續被人瞪著。

影山隨意地將球往上一拋,幾個跨步後順勢躍起,手臂擺動出完美的弧度並在最佳的高度將球用力擊出。

慘了,在球離手的那一瞬間,影山才想起來眼前的人雖然也是日向,但他還只是個國中生呀。

然而擊出的球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沒有收回的辦法。

國中日向勉強在球地之前跑到了落點的下方,但還來不及擺正的手臂無法順利讓球回彈到空中,撞擊到手臂的球這就麼改變軌跡,直直地往校園之外飛去。

當影山急忙跑到被球打翻在地上滾的日向旁邊時,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完整的安慰的他,就被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的對方抓著衣擺不放。

「我的球呢?」

「它飛到圍牆外了,等一下再撿就好。倒是你還好嗎?有沒有擦傷……

「不好!」

「蛤?」

「那是我存了好久的零用錢才自己買的排球耶!大哥哥你怎麼可以把它搞丟!」

「它就只是飛出去而已……

「你要怎麼賠我啦!」

平常面對小孩就經驗不足的影山手影山此時更是手足無措了。

此刻的他深深地希望這個日向呆子是自己平常熟識的那個就好了,這樣的話他起碼還比較有辦法應對……

 

「碰、框啷!」

桌椅碰撞的聲響在教室裡引起了一陣騷動,雖然剛從夢中驚醒的兩人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狀況,但站在講台上目睹一切過程的英文老師依舊毫不留情地出聲點名他們兩個。

「影山同學、日向同學,你們睡得很香嘛!」

「嗚、老師對不起!」

「對不起。」

撞上槍口的時候先道歉就對了,這是影山跟日向在球隊中大吵大鬧多次所習得的經驗,好在這招對老師也很管用,又念過幾句之後老師便放過他們,轉回去繼續上課了。

然而躲在課本後方的兩人卻絲毫沒有因此休戰的意思,眼神互相較勁的同時,還不時用紙團或橡皮筋之類的東西互相攻擊著。

「日向呆子你在幹什麼啦!」

「幫助你保持清醒呀,瞌睡山!」

「剛剛也睡著的傢伙沒有資格說我。」

「至少我沒有睡到撞到桌子。」

剛睡醒時那股莫名的尷尬感逐漸被日常的對話給沖散,稍早的夢境內容完全比不上眼前的競賽,就算內容無聊又幼稚也一樣。

不過這場比賽的結果想當然耳就是越吵越大聲,最後兩個人都被老師叫到走廊上罰站就是了。